凌少南蹲在古玩市场的角落,指尖摩挲着一块表面布满裂纹的青灰色石头。阳光透过摊位顶棚的缝隙洒下来,恰好落在石头的裂痕处——那道裂缝像条蜿蜒的小蛇,却在某一瞬,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翠绿色微光。
“这石头……不对劲。”他喃喃自语,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眉心。忽然,一股暖流从太阳穴涌向眼球,眼前景象骤然模糊又清晰:裂纹深处,竟藏着一片通透的帝王绿!
这是凌少南第一次发现自己的“黄金瞳”。半个月前,他在废品站捡到一枚生锈的铜钱,当晚便做了个怪梦:一只金色的眼眸穿透黑暗,落在他额头上。醒来后,他的视力变得异常敏锐,不仅能看清百米外的蚂蚁爬行,更能透过物体表面,窥见内部的纹路与色彩。
“小南,发什么呆?”摊主老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“这块‘死石’摆了三个月,你要是能开出绿来,我请你吃一个月的牛肉面!”
凌少南笑了笑,将石头抱在怀里:“试试吧。”他闭上眼睛,调动那股熟悉的暖流。这一次,眼前的景象更加清晰:帝王绿的边缘泛着淡紫,像浸在茶汤里的花瓣,细腻得能数清每一根纤维。
切割机的轰鸣声响起时,老周攥紧了拳头。当刀片切到三分之一处,一道耀眼的绿光猛地炸开——整块石头瞬间成了透明的“玻璃种”,帝王绿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连旁边的工人都惊得张大了嘴。
“天哪!这是传说中的‘帝王绿玻璃种’!”老周扑过去,颤抖着手抚摸石头表面的光泽,“小南,你小子是不是中彩票了?”
消息像长了翅膀,很快传遍了整个赌石圈。第二天,凌少南就被邀请参加一场私人赌石宴。宴会厅里,珠光宝气与烟酒气息交织,西装革履的人们围坐在一张巨大的赌桌旁,目光齐刷刷投向角落的凌少南。
“这位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‘黄金瞳’?”一个穿阿玛尼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说,“听说你能看穿石头里的秘密,不如让我们见识见识?”
说话的是张氏集团的少爷张浩宇, notoriously 以打压新人闻名。他拿起一块黑乎乎的“黑乌砂”,重重放在桌上:“这块原石重三十公斤,底价五百万,谁敢接?”
周围响起一阵哄笑。凌少南扫了一眼原石,眉头微皱——石头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风化层,像块烧焦的煤炭,但他能清楚看到内部:一层薄薄的糯冰种翡翠,包裹着一团更珍贵的紫罗兰!
“我接。”他 calmly 说。
切割机启动时,张浩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小子,别怪我没提醒你,这石头可是我特意从缅甸弄来的‘垃圾’,切开就成渣!”
然而,当刀片切到第三厘米时,紫罗兰的光芒突然绽放——像一团燃烧的火焰,将整个宴会厅染成了紫色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张浩宇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“成交!”有人立刻喊出三千万的天价。
当晚,凌少南坐在自家出租屋的床上,摸着额头上的铜钱吊坠。窗外月光如水,他忽然想起那个梦中的金色眼眸。原来,所谓的“天赋”,不过是命运给普通人的一次机会,而真正的价值,在于用它做什么。
第二天,他带着所有的奖金来到孤儿院。孩子们围着新买的玩具和书籍,笑声像银铃般清脆。凌少南蹲下来,轻轻抚摸一个女孩的头:“以后,叔叔带你们去看更多漂亮的东西。”
女孩仰起脸,眼睛亮晶晶的:“叔叔,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有星星?”
凌少南笑了,指了指自己的眼睛:“因为这里装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——希望。”
从此,古玩市场上多了一个神秘的年轻人。他不再只为自己赌石,而是帮那些被欺骗的小商贩鉴定真伪,为贫困家庭的孩子筹集学费。每当有人问他为何这么做,他总是笑着回答:“黄金瞳看到的,不只是石头里的翡翠,更是人心里的光。”
而那枚生锈的铜钱,始终挂在他的脖子上,随着每一次呼吸,发出细微的嗡鸣——仿佛在诉说着,有些礼物,从来都不是偶然。